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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笑：“我问心无愧，我会很自由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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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君语，思如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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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无愧吗？萧存玉饮下一口茶，清润的香沉入肺腑，她眼睫微颤，可惜地想，若是只有足够坦荡才能放下的话，她大概是解脱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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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还未散开，门被急急推开，赵参军急急道：“大人，军中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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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汾地处吕梁山和太行山之间的狭长地带，与太原府在二山缝隙间遥遥相望，这段天然沟壑易守难攻，自古便是是阻拦蛮夷南下的重要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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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阿史那孛据守太原，兵指临汾，这天险断了一半，变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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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孛攻下太原后，城内残留的反抗势力拖慢了他继续侵略的步伐，但孤木难支，眼下大半个月过去，他俨然清理好太原府里的残局，蓄势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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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视临汾的突厥左将军乌木浑派遣前锋兀於轮率领一万精兵，来到城外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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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存玉登上城门，低眼望去，映入眼帘是一望无际的黑色盔甲，在莽莽大地上如同野兽般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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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人身高九尺，腰别大锤，显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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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军低声介绍：“那人便是兀於轮，乌木浑手下的第一战将，力大无穷，可以一敌三，单论战力，我军无人与他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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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於轮抬头遥望城墙，挑衅地比出一个弯弓搭箭的狩猎姿势，直指高墙上的刘景周：“薛家的狗崽子，你果真是无人可用了，竟然派一个女人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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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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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听说她男人是被多吉*将军杀死的，只怕是来找咱们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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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们，你守着个死人做什么，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比你们中原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你不如来给我们将军暖被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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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老子说，你们中原的男人也该来给我们暖被窝，一个个的，比绵羊都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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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斗将，是两军交战前互相试探的环节，即双方派出将领在阵前单挑，生死不论，招式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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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於轮上次在太原城下叫阵，以一己之力连败三人，他下手极狠，重锤砸碎了每一个人的骨头，他每杀一人便让突厥军士气拔高一节，待到太原连死三将时，突厥大军已经兴奋得双目赤红，“杀”声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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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阵前斗将，兀於轮的意图毫不遮掩，他自恃无人能敌，便要先狠狠地压一压临汾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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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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