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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头发轻轻绕在知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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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发麻的唇，平复着混乱的呼吸。眼睛缠绵地缠上知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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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别后情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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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床很宽大，两个人却紧紧相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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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的灯下，存玉问：“江风还能弄来多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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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回：“一个月之后，八千匹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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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一惊：“八千，她去王帐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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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存玉的黑发，知云笑道：“不是，但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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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交易的是契丹战败后的贵族，和突厥的一些落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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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了然：“契丹流落在外的贵族无处可依，只能暗自变卖牛羊和马匹换取财产，她竟然能联系上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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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问：“说来奇怪，你的相印怎么会在曹瑜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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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道：“应该是他和阿史那孛做了交易吧。他有了相印自然可以开临汾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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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庆幸：“幸好我当时发现了相印，不然之后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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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十分赞同：“我小时候还经常听说书人讲曹瑜守雁门关的事迹，不想他后来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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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现曹瑜死前的场景，存玉叹了一下：“他本不应那么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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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奇怪：“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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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解释清楚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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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一会，知云轻声问：“曹子安，她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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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闪了一下，存玉道：“她在清河街做香料生意，我想找个日子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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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知道她的心事，怜惜曹子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概是想看看这个杀了自己父亲的女子是怎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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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声回：“明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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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碰了碰知云的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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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河街街口，存玉从马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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