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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朝大门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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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没办法处理，曹瑜发现不对一定会检查暗格，她能不能成功跑出去只看曹子安能拖住他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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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很糟糕，曹瑜反应的太快了，快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存玉便远远地听见了从书房那边散开的喧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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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的夜被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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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贼了，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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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关府门，老爷说各处小门也都快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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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院管事的都去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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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和火把一齐亮起，存玉遥遥看着远处已经被重重守住的正门，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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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拔出腰间的信号烟，对着天空放出去，一面举手抽出发簪，散开自己的发髻飞快地挽了个半冠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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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曹瑜不敢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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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烟在黑沉的夜色里炸开，惊住了府里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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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瑜黑着脸抬头看天，这是禁军的信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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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口的地上，跪了一地的人，曹子安被两个婆子压住，垂着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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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转瞬即逝，浓重的黑色再一次吞噬了这座宅邸，曹瑜步如流星般走来，扯起曹子安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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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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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安被拽得膝盖不稳，重重向前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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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绣书神色大乱，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接：“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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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瑜两眼赤红，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女儿，曹子安却在这种恐怖的氛围下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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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让你看清现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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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火光和眼泪同时出现在她的眼里：“爹，你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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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瑜背光站着，他甩手打了曹子安一巴掌，面目狰狞：“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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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在空中绽开的一瞬，不止惊醒了这座满是血腥的宅邸，数里之外的一队士兵也同时抬起头看向绚丽的天空，卫将军按了下腰间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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