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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这么多年也只是有形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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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人不嫌弃我琴音粗鄙搅乱了雨声，可否容我抚琴一曲，也算不枉费了这场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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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自然不会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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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取下琴，在小几上摆好，缓缓落座，她先抬手试了试音，拨出几声清亮的琴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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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知云落指在琴弦上，玉色的衣袖翻飞，一串琴音倾泄而出，铮铮作响，声音好似流云般秀逸，又像山风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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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听着知云的琴曲，竟觉得好像闻到了夏夜里西湖畔的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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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缓缓流出，舒缓悠扬，是极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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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听着听着，眼中却露出几分奇异之色，这琴音，怎么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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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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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渐渐拔高，空灵的声音旷若远山，仿佛夜风里传来的诉说声，又低沉下去，有如游丝在缓缓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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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慢慢停止，只留下一阵不舍尾音还在盘旋，就像故乡的深夜里有人在对着月亮思念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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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瞬间，存玉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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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清夜吟》之前好像也有一个人给她弹过，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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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存玉捉住那点似有若无的回忆，知云就按住琴弦止住琴音，徐徐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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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亲去世那天起就没再谈过了，手都有点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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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脑海里那点莫名的思绪就消散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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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掌称赞道：“何姑娘太过谦了，若这样的琴技还叫粗鄙生疏的话，那世上竟没有好琴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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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又拨了几下琴弦，含笑回她：“大人过誉了，我不过是把这首曲弹了太多遍，弹得娴熟了而已，又哪里能和真正的大师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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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闲话时，窗外亮了起来，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原来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云散雨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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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里远远地响起了小言的呼唤声，一声声地叫着“姑娘”，随着她喊的还有一个小沙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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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拿起晾着的衣服，已基本干了，她转身把门打开，雨后清澈的阳光洒满了斋房，驱散了屋里满溢的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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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也起身走到门口：“雨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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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只是可惜今日吃不上庙里的斋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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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之后还有机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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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从院中一株杨树后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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