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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人怔怔看着学校论坛公布的消息，咬牙切齿到连心脏都发出了哀嚎的声音，“你参加了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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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交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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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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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孩只是笑，凉薄的讽意淌过眼角眉梢：“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我报名了学校的交换生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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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楚清歌也很支持我出去长长见识……申请下午就通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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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女人感觉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这是在报复我之前的恶作剧吗？对不起，我不该拿独立实验那件事吓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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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这半年不要太想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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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的纪羽因为自己不成熟的试探换来了蝴蝶不再回望的一百八十一天，那如今的纪羽又要因自己的猜忌失去楚惊蝶多久呢。睚眦必较的性子想必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吧？我怎甘心就这样看着你面目全非呢……四年前留下的痼疾至今仍发挥着疼痛的余力，它恒久地贯穿了她的未来和过去，稍不留神便引爆了所有的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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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虚伪。”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双臂，在确认对方没有抗拒后才敢抱了上去：“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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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啊，楚惊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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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请给我一点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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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一点爱吧，请给我一点希望吧——如此慎微而渺小的言语啊，好似能够得到自己的应允都是一种奢侈的妄想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任务员伤恸地看着那双悲切的双眼，一瞬间失掉全部力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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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你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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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不属于你的。你明知道我们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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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发起了抖。全身都在发抖。她一节一节描摹着对方瘦削的脖颈和冰冷的指头，直到相触的肌肤都泛起潮热……她终于呜咽了起来。她半跪在地上痴痴地瞧着她，她拿全部的重量来锁住眼前这个人——她可望而不可即的爱人——好似如此便能占得对方的一部分：“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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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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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明明我们——”“纪羽，人在感到幸福的时候是会流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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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人生的前二十一年里，”女孩轻抵着她的额颅：“我的眼泪没有一次是为幸福而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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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以为人只要会逃避就够了，所以我从未想要抗争过命运、无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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