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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量早在洗漱那会儿就耗尽了。好在这人还有点眼力见，弄了点她平常爱吃的食物结束了这场拉锯战——期间还经历了死活不肯张开嘴、嚼着嚼着昏睡过去以及差点被牛奶呛死等等乌龙——而再等她安稳把人抱在怀里时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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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全程没挪过地儿的任务员又开始打起了哈欠、她发誓自己从前不是这样懒惰的人。沉重的负罪感催使着她打开了手机提神，却在看到电视台播出的那则新闻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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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是自己昨天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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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被换掉了吗？咳咳。大概是视频剪辑出了问题——咳咳咳。就是这样。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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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谎。”楚惊蝶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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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便默了默。“果然骗不过你啊。”她叹了口气，低下头来不满地蹭了蹭她的后颈，“是我让她们换的。你知道我不可能看着你陷入舆论的风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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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唯独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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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我的爱人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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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倒换女孩怔住了，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才是被堂吉柯德拯救的苦难、是被普罗米修斯温暖的流浪者、是被白骑士手牵着手杀出重围的俘虏……和顾明莱生活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从死神那里偷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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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时候长成这般讨人欢喜的模样了？我已经快要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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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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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楚惊蝶眷恋地靠在了她的身上。这样跨越生死的感情能够持续多久呢？从恨意中滋生而出的爱会更加牢固吧，可如果这份稳定是因为我的不稳定才能得以维系的话、我们一定会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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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想起从前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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