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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我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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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突兀的、如此仓惶的、朗基努斯之枪就这样将她钉死在莱茵河底了:我亲爱的姐姐啊。我那直到现在都还深深恋慕着的、幼时最亲近依赖的、渴望成为却又无法触及的、无数次推离却又始终难以自持的拥有着美丽的黑色眼瞳的梦中情人啊,为何你伤害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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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你要让我像悲惨的洛莱列亚一样丢掉自己的心呢?我再不愿和你重归于好了、再不愿。这份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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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觉到了她前仆后继的怨怼,虞棠沉默地看了女孩许久:看她无能为力的凄楚、看她难以为继的愤怒、看她额头抵在掌根激越而压抑地颤抖着,直到见了泪、见了血,心底才咂摸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失措来:情绪从来大开大合的一个人,会肆意地嗤笑,会鲜明地憎恶,事到如今竟然也会哀哀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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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被人驯服,女人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我的阿楚正在以一种分外粗鲁的方式向命运屈服,而这过程不异于抽筋剥骨、惨烈到连灵魂都作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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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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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痛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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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再没什么是比骄傲的骨头一寸寸妥协更让人心碎的了,那是比见证美人迟暮、才华熄灭更令人扼腕的存在……所以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虞棠也时常会在楚惊蝶失去行踪的时候想起当初那场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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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对方能由洛莱列亚的爱情传说联想起自己的亲生姐姐楚清歌,而此刻看着跟前这张曾只在她的回忆中盘踞的、落拓深朗的脸,她好像又有理由相信自己的青梅就是这样一个罔顾人伦的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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