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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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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泼天痛楚缠上脑袋。楚惊蝶定格般背过身去去，转头就对上司机血肉模糊的脸。去、死！她咬着牙将举着石头的人踹进了火里，跌跌撞撞将顾明莱搂起时还笑得开心：“现在、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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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阴阴的血淌进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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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天底下、最亲密的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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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笑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疯狂生长着，她不知道楚惊蝶抱着自己跑了多久，她只是在看到身后的冲天火光时拼尽全力嘶吼出声：“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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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踉跄着被热浪推向了栅栏边缘，几经辗转后到底是携伤翻了下去：可那个狼狈的怀抱至始至终没有松开。哪怕连呼吸都开始颤抖、哪怕垫在后颈的手掌不断有血渗出来……楚惊蝶啊，楚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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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融在她的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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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顾明莱第一次知道，这世上竟真有人愿视她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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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的妹妹。我的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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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正常，呼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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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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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体征稳定，脏器功能指标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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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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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在一阵寒意中醒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无影灯。我在手术室里吗？她呆呆地看着跟前的医生，还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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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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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还会觉得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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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才明白自己是这场手术的旁观者。浓郁的消毒水和血腥味粘成一股腐烂的酸臭霸凌着鼻腔，她皱着眉毛刚想离开，不想被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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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好像有皮肤被划破的声音？滴、滴。头怎么越来越痛了，身体好沉……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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