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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言往坚固的角落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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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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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系统权限查找中，能量加持进度：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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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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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车速预计降低百分之八十，请宿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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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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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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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过对方的顷刻，楚惊蝶一个急转弯刹停在了中央。轮胎厮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直到她用右侧车身撞上那辆面包车：“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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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在时间长河里翻起白色的泡沫，骤降的气压，失衡的车头……车子还在被不断推顶着向后滑去，楚惊蝶眼见着自己离那尚未竣工的陡坡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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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通行”几个大字深深扎进眼底、颈后悬落出赤红汗滴。剥皮抽骨的痛楚从她的四面八方涌来，膝盖、肋骨、肘臂……像伤口一样敏感的身体只嗅得硝烟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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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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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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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员唰地直起了身，磅礴烈焰扭曲了她眸底惊疑。火舌循着汽油散落的轨迹一路攀爬至车顶，马上是车厢、车座以及车窗……不出十分钟，这儿就会被烧成一滩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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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她狠狠捶了下方向盘，喇叭依旧尽职尽责地发出刺耳鸣叫、无端端惹人心惊。她几乎立刻动身将安全气囊掀了去，挣扎着要去推开车门：“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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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烫得缩回了手。求生的本能在笞仗着灵魂，可看着远处滚滚而起的黑烟，她还是咬牙撞上了门去：嘭。嘭。耳朵好像失聪，心脏也快要跳出胸膛：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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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不稳地摔了下来，她焦急地呼唤着顾明莱的名字，直到掌心的伤口裂开，脓水出露，血淌下来……打不开。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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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咳！咳！车门被锁了。”蓝牙耳机里的女人声音微弱：“我的手被绑住了，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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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选择放弃吗？会自顾自逃命吗？顾明莱的思绪又开始混乱了，对方做到这份儿上已是仁至义尽，止步于此也不算薄情——然后她听见沉闷的砸窗声，一声又一声，咚、咚、咚。石头碰撞着泥巴钻进耳朵里，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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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躺着别动。”楚惊蝶喘息着，掌心渗出的血顺着车窗的裂纹淌进来：“可别让玻璃划破了你漂亮的脸蛋，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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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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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只砸碎了玻璃还要探进来摁开保险锁的、血肉模糊的手，顾明莱忽然就无法继续恨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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