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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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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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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问一个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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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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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笑了笑，很无所谓似的：“我倒相信自己会是最亮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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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沉默。积郁已久的疑惑在此刻有了源头，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途径将它们放逐或焚烧：“楚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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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提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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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所谓起死回生的魔法还是对死亡生发的崇高觉悟，这一切都太早、也太深地出现在一个年轻女孩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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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我看的开？就像我说的，人人都会死亡。向死而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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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的无力化作热病舔抵着空气的每寸骨骼，楚惊蝶被这种压抑所染，却是感到由衷的愉悦：来自一个身死无数之人狭隘的报复。她大可故作轻松地将这话题带过，就好像她从不沉重、从不落寞，就好像她永远明媚、永远鲜活……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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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终于抛弃生者，死者将深刻的、惨烈的不安留给刻薄的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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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啊顾明莱，这次该轮到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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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吗？我们死后会去哪里，灵魂又会变成什么……莱莱，你能找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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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去触碰窗外的夜空、这样冷。数亿光年的距离横亘在眼前，碰一下大概和雨水一样凉吧：“如果你能找到哪颗星星是我的话，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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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可以让生者死，爱可以让死者生。楚惊蝶日复一日游走在生与死的两端，固执而孤独地寻找着两者之间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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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抿起了唇。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围剿着胸腔里的那团血肉，并让她处于前未有的愤怒之中：“我要是找不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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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的每一天都有人在死亡，小行星以无法估量的速度产生、爆炸、碰撞……楚惊蝶，我要是找不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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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离开。”女孩终于入了镜：“那就闭上眼睛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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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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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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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确定我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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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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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几乎要叹气了，她用澄净得不含一分阴霾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像曾经的无数次那样：“莱莱，你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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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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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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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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