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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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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在这一刻感到无端苦涩。楚清歌总是无条件地顺从她，哪怕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如此纵容她却也如此利用她。十六度的香槟在胃腹中燃烧着，火势的尽头却是浓烈的不甘、愤恨、死时惶惶无偎的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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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受。”她忽地抬起头来看她，她有太久没好好看过楚清歌了：“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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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无法言说更难以言说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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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楚惊蝶，我会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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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和楚清歌没有血缘上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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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模样、截然不同的性情，所谓“亲情”不过是上一辈人争权夺利下可笑的牺牲品。全世界都以为楚惊蝶恨自己那优秀到过分的姐姐恨得要命，可谁也想不到小魔头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却是一颗为了爱情绝望过一千次的心……真是癫得可怕的原世界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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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任务员打了个寒颤，在那双骨肉匀亭的手掌探上小腹之前还有空去庆幸自己终于不再需要全心全意去扮演这么一位道德败坏品行不端且惯会靠装可怜来博姐姐同情的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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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胃疼了？”楚清歌轻轻揉搓衣衫之下的腹肉：“阿楚，你是不是去和虞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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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窗，翻墙，穿着病号服在马路上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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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限量的顶级跑车，你说送就送了？”她略略施力，果不其然听到身下人闷哼一声：“阿楚，需要我要提醒一下它是你用什么代价换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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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毕竟是长达半年的烟酒禁令和冰淇淋——匪徒的狂热与嗜甜患者的颓靡过早地摄住了一颗年轻的心。天知道楚惊蝶是怎么在一堆中药和补品里熬过来的、她爱哭的本性在那些天里暴露无遗：烟瘾上来了要抱着姐姐哭，酒瘾发作了要抱着姐姐哭，就连吃不到喜欢的草莓布丁都要缩在姐姐怀里委屈落泪——如此得之不易的东西，她的妹妹竟然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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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遏制的愤怒缠了上来，楚清歌不得不承认，她似乎是有一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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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知道这样做很过分啊。”就在她苦恼情绪之际，楚惊蝶却停止了挣扎：“可是姐姐，明明是你先把我拱手送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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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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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是你亲手为我挑选的未婚妻，我如你所愿亲近她、喜欢她、赠予她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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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沉默。她缓缓摸着女孩突兀的骨骼，像是被它们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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