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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开心吗？”女人的泪也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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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麦籽急声开口，她想解释，“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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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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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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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人问我，你有没有对你妹妹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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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的手倏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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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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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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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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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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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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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唇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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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我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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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让我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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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是心脏被捏爆的声音，这句话对麦籽来说，是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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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卑，她惶恐，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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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怕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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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你教坏了吗？”林藤枝叹了口气，伸手轻柔地擦去麦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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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笑了一下，唇都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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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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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麦籽颤抖着声音，哭腔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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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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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终日惶恐不安的噩梦，好像成为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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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假期结束了，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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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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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医院长廊，刺眼的白炽灯照得惨白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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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的瞳孔微微扩张，泪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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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害怕的是这个。”她苦笑一声，伸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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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养大的小孩，心思有时候很难猜，但有时候又很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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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十岁那年，我把你捡回家，快十五年了，小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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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林藤枝，泪水流得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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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你还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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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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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却像一记重锤砸在麦籽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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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被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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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怕你离开我。”她话说得都不清楚，甚至在轻微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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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急忙扶住半弯着腰的人，轻轻地拍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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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被倏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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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酒精的麻痹之下，林藤枝第一次将自己剖开，彻彻底底把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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