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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而已。”叶礼注意到车后座的动静，她转头，本质是想宽慰，奈何不太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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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穗瞪了一眼，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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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滴酒不沾，喝红酒都要难受好几天。你那洋酒什么度数！为什么——”麦籽话语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她说着停住，咬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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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你为什么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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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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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现在这一切的人，是麦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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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总是冷静的，她善于忍耐，好像从不会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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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顾自己身体的那杯酒，喝得又凶又快，足以证明她有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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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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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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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叶穗的鼻尖轻微地抽动了一下，手指在麦籽的唇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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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样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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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回神，下意识舔了下唇，血腥味闯进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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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自己把唇瓣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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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叶穗踌躇着，想措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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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麦籽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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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向怀中人，林藤枝醉得不省人事，却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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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顺着眼尾往下，又因为过高的体温蒸发，留下深深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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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看着心都碎了，四分五裂，如同砸掉的玻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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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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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轻声开口，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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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麦籽颤抖着声音说出来的，眼里满是痛苦和挣扎，蓄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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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收紧，把人禁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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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藤枝感到疼痛，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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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慌张地松了力道，沉重地叹了口气，泪水滴在女人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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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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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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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穗想说不是的，但张了张口，又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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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认识麦籽以来，姐妹两个一直在互相折磨，说着冷静的话，做的却都是丧失理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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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副驾驶的人突兀地开口，她哼笑一声：“谁不让你们在一起了。要是老天说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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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他爹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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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抬眼看*她，女人没回头，声音听起来很随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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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你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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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勇气——”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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