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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喊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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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护士利索地拔针，林藤枝身体抖了一下，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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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酒就少喝，你妹妹都心疼坏了，别让家里人担心知道吗？”她话有点多，却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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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棉签按住血眼，林藤枝没应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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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都没看麦籽一眼，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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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再给我一根，谢谢。”麦籽对着护士开口，又小跑着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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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血的棉签掉落到地上，针眼冒出小小的血珠，一颗一颗顺着手背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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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瞳孔微微震动，她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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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错了。”她急声开口，去拉林藤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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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拿自己的身体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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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皱着眉，她看向自己的手背，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反应有些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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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感觉到手背的细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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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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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拿出刚刚要的棉签，指腹按住，强硬地拉住林藤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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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我们先回去。”麦籽沉声，眼里有着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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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姐姐，别和我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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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你姐姐吗？”林藤枝突然叹了口气，狐狸眼盯住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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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呼吸一滞，她知道犯错的人要迎来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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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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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林藤枝笑，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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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站不住，手指按住麦籽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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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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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喜欢我，爱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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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爱人？”林藤枝走近了些，唇几乎贴到麦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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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近在咫尺，麦籽甚至能嗅到一点酒味，她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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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林藤枝苦笑一声，倏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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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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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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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她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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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为你这么难过，这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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