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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最近都没看到小林啊？”李婶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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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最近工作忙，早出晚归的。”麦籽淡然自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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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听了点点头，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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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从屋子里拿出一串晒得流油的腊肠，笑得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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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婶今年新灌的，香的很。你一会回来的时候敲个门，带上去和小林一起蒸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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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到些什么，她嗔怪道：“跟小林说，不值几个钱，别又给我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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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啊，就是太倔了，不肯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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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感叹让麦籽愣在原地，忽然想起林藤枝确实不怎么愿意接受他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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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一个人撑着，还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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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声道了句谢，继续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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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不少人围在一起堆雪人，孩童拿着摔炮玩得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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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声音热闹极了，麦籽却只能感受到除夕这夜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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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紧了身上的袄子，冒着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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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堆得很深，几乎将竖靠着的门牌掩住，只露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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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走上前，掸开堆积的雪，露出全貌来：“草儿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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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从这里出逃，被林藤枝捡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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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又一个人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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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冻得发红，雪凝成冰粒子黏在皮肤上，又开始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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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静静地站着，发丝都披上一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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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猝不及防地被小炮弹冲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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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姐姐！”小孩乐呵呵的，扎着两个小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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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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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温声应了句，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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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过年好！”小孩把头埋进麦籽的怀里，贼大声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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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勃勃的小小草把冬日的寒意都吓走了些，麦籽露出笑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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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草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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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红包递给小女孩，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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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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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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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眼角的皱纹是时光留下的刻痕，她在这座孤儿院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孩子，从小小草长成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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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热气的茶被放到麦籽手心，那双带着褶皱的手看到她手心的伤痕时，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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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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