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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干净的小姑娘泪珠直直地往下掉，手心擦破了皮，血水沾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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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她转身跑过去扶起叶穗，拉着她的胳膊往教学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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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消防栓箱前，她动作熟练地取出消防水带和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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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老师打119。”对着还呆愣着的叶穗叮嘱了一声，她把并不轻巧的水带卡在胳膊上往外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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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燃得正旺，树木的枝干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火舌迅速地往外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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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不远设了一处消防栓，麦籽迅速地将水管的连接扣划入卡槽，又拧紧了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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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向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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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高压水枪的冲劲很大，至少要两个人同时按住水枪，才能把控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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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消防栓连接的是湖水，枯水期水量不充足，没有那么大的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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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的手都在颤抖，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按住，让水枪的方向对准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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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浓烟呛人，烟雾颗粒见缝插针地钻入每一个试图靠近火场人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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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都被熏红，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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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麦籽脱力了，意识开始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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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枪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那瞬间，身后有人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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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浓烟干扰了她的嗅觉，她好像闻到了林藤枝身上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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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意识终究陷于黑暗，来不及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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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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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她第一时间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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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穗眼眶红肿，急忙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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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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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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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林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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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下意识咬唇，还未结成血痂的伤口再度冒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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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让她清醒过来，摇摇头，开口：“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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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沙哑，像是破旧的老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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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还怀有一丝微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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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在手背上的那双手，指腹的纹路同林藤枝熟睡时她观察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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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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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老师，后面消防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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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答，麦籽眼底的光亮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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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你真厉害，消防员姐姐说幸亏你把火势压了下来，不然学校都会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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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注意到叶穗的反常，女孩的回答像是在心中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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