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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家，她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围在林藤枝身边，拿拖鞋、倒水、拉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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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被剪掉口器，在女人理会她之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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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咬指甲。”林藤枝的声音有些沉，她终于给与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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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惊觉，立刻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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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咬指甲，因此她的指甲总是被她咬的坑坑洼洼，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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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踌躇着，又开始卖乖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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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想做我妹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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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落空，林藤枝的话有些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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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顿时噤声，在林藤枝连名带姓喊她那瞬间，心倏地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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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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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才发现，我好像根本不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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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麦籽慌张地想解释，“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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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呢？”林藤枝的声音很轻，她无奈地闭了下眼睛，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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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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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认真，第一次没有去躲避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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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籽猝不及防被问，愣了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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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惶恐只凭点头不足以让眼前人知晓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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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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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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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被温热的手抚上，麦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偏了偏头，将脸更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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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亮的眼睛里闪着光，抬眼看到林藤枝笑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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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包容她无数次任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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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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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轻柔的话此刻化为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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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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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光亮陡然熄灭，恍惚间又听到灯丝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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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的鸣响声在麦籽的耳边萦绕，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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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还保留一丝微乎其微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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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麦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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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情，对我来说，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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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林藤枝顿了一下，她看到妹妹盈满眼眶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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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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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枝的话很冷，一瞬间将那真心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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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散掉，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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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一贯地温柔，指腹轻轻地揩去麦籽凝结成滴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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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不想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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