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花簇

，拿起手里的玩具砸向我，因为不会说话，只能低声嘶吼如同野兽。一股无名火从我的内心升腾，因为家族放弃了我的前程而把所有精力给了这么一个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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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过送福利院吗？”我拿起夹克内衬的玉溪，点燃。“尼尔，到外面吸烟。”后妈抬起头对我说。“如果她因为这点烟气死了，那我才是做了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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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父亲正色的吼了我一句。我毫不留情的击穿他的假面：“她才是你们不工作的借口吧。”此话一出，我内心积攒多年的怨恨一下子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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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我看到这张脸都做噩梦。”我继续补刀。“尼尔给小花寄来了三万美刀。”父亲试图缓和气氛。“是，我原本是想和你们和解来着，但我看到这个低能，想到我的过去就因为这么一个东西毁灭了，实在气愤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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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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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你，我会好好投资这三万块，因为你不可能指望这个东西给你们养老。别看我，我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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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我看到父亲颓丧的拍着小花的背，这几年的折磨让四十岁的他头发花白。“不论如何，我都谢谢你的三万块救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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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怅然若失。在飞机上我想了很多话和父亲分享，我幻想我们在月下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事情总会走向最糟糕的一面，因为我们彼此都期望对方付出更多，而不是降低期望。七弯八拐，我回到了存哥的屋企。他下了班，从食堂打了饭回家：“给你带了一份，趁热吃。吃完饭我们去看看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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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今天的菜是番茄炒蛋，厨师没舍得放糖，所以不好吃。小锅菜是蛤蜊，还有很多沙子，但酱汁很咸，还算下饭。最后一人一碗紫菜蛋汤，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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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墓地前，我点燃口袋里最后三根玉溪，一根给存哥，一根自己抽，一根放在老王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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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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