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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废弃宅基地，她们坐了很久很久，沈新月又偷亲，她有些生气，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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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沈新月只能这么答。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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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亲。”她挪挪，离她远些，大概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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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低头笑出声，“其实你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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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她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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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发现她的另一面是很孩子气的，比如她说妈妈教她穿秋裤，边说两只手边伸出去在脚踝那比划，咕咕囔囔，“要先用袜子把秋裤包起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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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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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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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想笑，不敢，说会了。其实外婆也是这么教的，她从小就知道，外婆还教过穿外套的时候，记得把袖口捏在手心，袖子才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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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似乎很喜欢她小时候穿的那件白毛衣，手捏个拳头放在下巴那，低头，说喜欢脸埋进衣领走在路上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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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完全懂得，“就是天气很冷，但我穿得很暖和，干干净净走在路上的那种感觉，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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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嗯嗯”点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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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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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边坐了很久，时间并不重要，她们并不急着去做些什么，第二天的事迟一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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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月喜欢在秀坪，不用奔命，没人掐着手表在屁股后面拿鞭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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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离开，是发觉蚊子找到她们了，开始一两只还能忍受，渐渐多起来，手痒脚痒，叮得人耳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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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什么都顾不得，伤心是次要的，远远只看见两道人影在河坎边踏着奇怪的舞步，身子弄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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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小河，行走在村落古老的青石砖，沈新月一手揣兜，一手僵僵地垂在那，不时晃荡两下，像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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