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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戳，“把鸡宰了，血拿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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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点头，提了鸡脖子，刀握在手里比划几下，茫然抬头，“捅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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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捅哪儿。”老板起身，接过鸡来固定在胳肢窝，手拨拨颈毛，刀虚空那么哗啦几下，“拉脖子，动作要快，另外给我记住了，你是人，它是鸡，它在你手里只能任你宰割，别犯怵，下手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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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把鸡提过去，“来吧，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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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反手握刀的习惯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不知是电影看多还是别的什么，她一开始杀鸡就是反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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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提着鸡脖子，一手握刀，横着从右往左那么一划拉，刀切进去指深，鸡脖子都险些被她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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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喷出来，她手心一暖，刀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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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真够狠呐！”老板把鸡接过去，鸡脖子怼进不锈钢盆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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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低头，她裤子和鞋全是血，袖口也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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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了搓手，好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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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姓钱，叫钱多多，说你留下来吧，我要你了，让她去旁边洗手，站那跟她闲聊天，问“我名字是不是特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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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摇头，“钱多，好，我也想要很多钱，靠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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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还叫盼弟呢，我们家最后一个姑娘，后来离开家自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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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有个习惯，逢人便问她名字是不是特俗，然后说以前怎么怎么，现在怎么怎么。江有盈后来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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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洗下衣服吗？不想回家让妈妈看到。”江有盈说着，已经把袖子伸到水龙头底下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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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说你洗，有啥了不起的还问我。江有盈把外面的校服裤子脱下来，穿条白底小兔子的棉秋裤站在水池边，最后鞋子也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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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有个专门给鸡拔毛的桶，结束鸡生的鸡扔水里烫一下，丢桶，那桶哗哗哗转上几十圈，一边转，人一边捏着水管子往里冲，几分钟鸡毛就脱得光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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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十分惊奇，“洗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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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人挺好相处的，一个月给她开七百块钱，还供她饭。江有盈很开心，把妈妈装在书包里的点心和牛奶分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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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木木对你挺吼啊。”钱多多啃着茯苓糕口齿不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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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才来一天杀鸡就杀得很好，“所以我要多多赚钱，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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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钱多多吸干牛奶盒，“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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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盈先说“还没想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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