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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轻轻唤了她一声，“我离开楚州时，听见缙云寺上降天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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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十八道，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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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惜命。”顾淮音更用力地攥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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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我在睐山死后也听见天雷声了，也是十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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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京一路都在忐忑，对楚州我多少有些底气，对你我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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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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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音，我从那时起就不想入轮回了，也……不想再当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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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口中喃喃：“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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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完全算是自尽，这样做未必是错，哪怕现在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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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鼓起勇气，伸出另一只手牵住她，能感受到自己一直被紧攥的手腕上卸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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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彻底没脾气了，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肠会这样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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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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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还要罚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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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罚。”顾淮音一挑眉，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松开。“你利用妖族，利用阴司，还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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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有些哭笑不得：“我哪里利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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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走水神骨炼化的目的难道不是引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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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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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看她，大方承认，“那确实算利用司主了，司主打算怎么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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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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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的范围挺大，整座岁天域随意逛，不过司主回来之前，水神不能踏离岁天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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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认认真真把岁天域逛了一遍，又把三百白玉宫挨个过目，终于发现其中一间密密麻麻摆满的竹简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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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宫殿门大敞着，也没有设什么结界，里面的书都是灵傩族人抄录献给司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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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史册，前后近万年，从洪荒伊始到如今，书中各部分皆有涉猎，近乎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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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似乎领悟到顾淮音把她留在这里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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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谒已心自诚诉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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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有什么想要查的，我可以帮您。”攸里受令，奉命在此“监守”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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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手握着古竹简，不太像个不食烟火的神仙，周身仍存有当年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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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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