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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喉间发出低吼，妖气浓厚，不像是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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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毋厘与几只妖物打作一处，一时间哪边也不落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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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分不出心在意谁输谁赢，她捧着木匣站在滚滚流淌的淮水边，闭了眼，旋即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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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身后毋厘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隔着水面，已经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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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打斗声不断，毋厘虽是大妖但毕竟身老，来人又多，他额头上沁出冷汗，渐渐体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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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毋厘手上动作逐渐不灵敏，那几只妖物撕咬地愈发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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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场回合下来，他很快招架不住，其中一只山豹妖趁其不备有意偷袭，吼啸声震如雷，它张起血盆大口朝他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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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淮水上吹过一阵寒风，风面带着肉眼可见的血红色，刮在这群妖物身上，变成刮骨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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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全部现出原形，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嘶吼，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可以见白骨的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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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情况不对，慌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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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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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宽大却冰冷的手掌握住毋厘的肩膀，托住让他不至于跌倒，耳侧熟悉的声音离得极近，“青岐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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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只怔了一瞬，心中反应过来，顷刻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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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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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一角掠开，刀风闪过，却没有劈中身后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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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恨我啊。”那人极轻的笑了声，身形隐匿在白色衣袍下，“恨了两千年，还恨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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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整个人气得在抖：“你，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出现在淮水神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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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你还肯信？”鬼主又靠近他两步，“也是，我又不曾骗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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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朝淮水看去：“原来是当年那只白绫鱼妖啊，你怎么不拦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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