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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妖王继续说，“两千年前海神嬴鲛与我族立下契约，亶渊器确实护佑我族，可惜世间没有什么是恒久的，莫说亶渊器，就连天地亦会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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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身为妖族之长，想要的只是让亶渊器给予我族的安宁长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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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隐晦，但江守君不是蠢人，心中已经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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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前妖族与嬴鲛做的那个交易，不算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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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契时嬴鲛只说要妖族给自己容身之所，却没有明说让妖族拿寿数与自己交易，实是带了欺骗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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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今日亶渊器虽有损，可未尝不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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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嬴鲛遗孤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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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明知故问：“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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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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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当着海神的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想必是很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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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拿海神来威胁我，圣女不要忘了你在人间已经身死，是我救的你，否则你怎么会自褚源醒来，我只要鳞骨，又不取你性命。”妖王逼近她一步，“再者说，这是嬴鲛当年许诺我的，现在亶渊器出了问题，你作为海神后人，后果理应由你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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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荒谬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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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丝毫不怯，反问他，“陆寅早就死了，我那时在大殿上看见的不是人，是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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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索性破罐子破摔：“圣女聪慧过人，他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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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棺进京，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妖族设计好要被杀死的。”江守君沉着冷静地说，“你算计我，在我身上有利可图，想方设法让我在褚源醒来，这也算你救的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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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算计你又如何，涸辙之鱼，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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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确实。”江守君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只可惜我轮回百遍，身上哪里还有什么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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