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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想明白猫妖闹事与郡守何干，却听得她语气里如凝结了化不开的千百根冰碴，窦然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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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幽绿瞳孔瑟缩，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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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知道江守君是水神转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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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慢慢抬掌，她漫不经心看着指尖青光流转，低头对它笑了一下，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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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知道林疏桐是水神转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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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因罡炁压迫感太强，猫妖控制不住往后倒退两步，又端正好姿态道：“司主，八百年前，我在睐山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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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睐山青痕之症四起，人身处其中痛不欲生，如坠炼狱，司主为帮他们解脱，将所有染病者一并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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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染病之人未得到正统因果就被斩杀，于是积怨成鬼徘徊于人间，后来司主结印打开空圮，才使得他们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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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无数亡魂之间，我却隐约看见一魂魄非人非鬼，亦同他们一起入了空圮，那魂魄正是……林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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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祠倏而涌进一阵穿堂风，吹翻帘帷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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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顾淮音听得忽然大笑起来，“空圮之后，便是天罚。当时天雷电火降下十八道，将我劈得只剩下一缕残魂，后来你就跟着我那执念于人间的残魂，去了缙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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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猫闭了闭眼，眯起眼睛狭长：“司主对林姑娘情深不渝，即便身在寺中，为她对婴灵祭一术苦心钻研百年如一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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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戾气愈发浓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连着几步外的毋厘也受到波及，当即脊背上蹿起一身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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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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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好似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平静着神色道：“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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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甘之如饴。”顾淮音似笑非笑，“让我甘之如饴做的，恐怕不止这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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