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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灯笼出门查看，抬头恰望见屋檐上人影攒动，被吓得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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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人，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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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嚎的凄厉，府中灯火一盏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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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事情要闹大，顾淮音与猫妖对视一眼，达成共识打算换个地方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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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看一眼那倒地丫鬟，当即转身从屋檐上跳下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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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来看着秦府。”顾淮音一拍攸里肩膀，留下句话便也跟着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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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话放得不是时候，司主她刚走，屋子下立刻围了一群人，提着晃人眼睛的灯笼，把在屋顶上站的板正还来不及跑的攸里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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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小贼！还不下来我就要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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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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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身手矫捷，可惜顾淮音根本不给它东躲西窜的机会，硬生生把猫逼迫进了淮水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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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祠里，猫妖不再躲闪，问顾淮音道：“司主贵为北海之主，又被任以空圮掌天下万司，有多久没这样和别人赤手空拳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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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过手瘾，你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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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皱着眉在祠下踱步两圈，忽然仰头看水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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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面容早不似往昔，但隐约可见当年那人熟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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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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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气息不同寻常，毋厘重新出现在水神祠里，恭敬站在顾淮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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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仍注视着水神像，头也不回问毋厘道：“这水神像上白纱怎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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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身体一僵，“上次这猫妖在淮水神祠里闹事，我与它大打出手时不慎将白纱损毁，如今尚未来得及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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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补了，就这样吧。”顾淮音一挥手，终于转过身来看他：“你与这猫妖出手时，楚州郡守也在淮水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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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毋厘摇摇头道：“当时祠下只有我与这畜生在，再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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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二字硬生生把猫妖说炸了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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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嗤笑一声，不疾不徐走到神像前上了三炷香。“淮水神祠是我亲设的淮水神祠，水神像是我亲立的水神像，你敢在这里闹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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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略微发虚，解释道：“事出有因，我并非故意轻浮水神，我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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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复又缓步到它面前，欠身半蹲下，离那猫妖距离极近，轻轻开口：“为了让郡守知道，她就是水神转世，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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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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