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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终于停下脚步，他实在不明白这猫是身上哪里贱得慌，别人愿意好好抱着它就不乐意，非要横插一嘴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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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小猫妖哪有和司主针锋相对的本事啊，修成人形了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攸里似笑非笑看着它，“唔……不过你说得也对，这样捧着你确实不大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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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捏住这黑猫后颈，顺势将它拎起来，跟摆弄物件似的提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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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毛奓起三尺高，当场就炸了：“放肆！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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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毫不犹豫回呛它：“什么身份，肯说给我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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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总要后悔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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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瞥了它两眼，假装没听见，继续拎着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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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山腰有数处泉水汩汩，凝成清溪，奔入山下淮水滚滚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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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岸边上立着个青衣人影，手持白玉长笛，端得一副仙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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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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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不慌不忙打了个招呼，唠家常似的开了尊口：“怎么单就你一个人，司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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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有些不敢看他，嘴里胡乱答道：“回徽南君，司主行事主张我不敢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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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提在手里的黑猫此时倒是安分不少，听他这番鬼扯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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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将白玉笛在指尖转了几圈，仿佛才注意到攸里手上提着只猫：“怎么，这位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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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虽说是司主留下的一魄，却是你用的虚相化本，司主现下忆起前尘往事，单单不知这和尚在缙云寺里做过什么。”黑猫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变得狭长，“但你却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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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尘轻轻笑了笑：“对，八百年里这和尚在缙云寺苦命钻研婴灵祭一术，你要是想知道此术解法，我也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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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四目相对，谁都猜不出对方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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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黑猫的后颈还被别人捏着，愣是一点气势也拿不出来，只能十分窝囊地瞧着徽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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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南君不必同这小妖一般见识，”攸里清咳一声打断僵局，“我当时在司主身侧听见，您此次来楚州是为瘦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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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姜邑尘一挑眉：“也不仅是为瘦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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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去年楚州发生大涝，因此有损淮水水体灵气，瘦水重现得有情有理，但我却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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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里恭敬道：“请徽南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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