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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往鬼神之事上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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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姑娘身亡是因为身上青痕病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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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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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静看向她，攥着青烟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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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见她不出声，继续说：“方才听外面人言谷中已经出现不少这类病，我想去找治病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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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按捺不住，顾淮音将手上青烟藏匿起来，双手握住林疏桐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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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你先不要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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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如若我早一日能得此病解法，便能早一日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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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太差了！”数日来压抑在她心中的担忧与惶恐终于在此刻有了要爆发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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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深刻的知道现在她身上那点好气色都是假象，她的寿命并没有因为鬼婴被封印而被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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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祭根本是个彻彻底底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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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不算重，但话出口又后悔，于是放缓声音细细对林疏桐解释：“你才刚好一些不能太过操劳……况且这病恐怕草药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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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被布条遮盖的脸上神情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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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音，可我是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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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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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生而不详为众人不齿，但这不是我的过错，病疫天降，染疾亦非众人之过。既为医者，疾苦不能切以体肤，罹患不能睹以双目，已愧于‘精诚’二字，若还不作为……无方可医的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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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精诚，如何才算行至精至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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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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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只当看她医理死板，今时再看，这不正是墙上刻书中说的“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1）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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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林疏桐目不能视，顾淮音依旧对她郑重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阻拦你，但能不能等把沈姑娘安葬以后我们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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