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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出的是重手，鬼婴身受重伤吃痛逃回清平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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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章州亲眼见这鬼怪骇人模样，心道这妖女若真要取自己性命恐怕也不是难事，于是慌里慌张夹着尾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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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看情况不对也都一溜烟跟着逃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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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剩顾淮音一人收敛阶上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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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她重伤的鬼婴仍不死心，跑到她身旁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素布。从这小姑娘已经冷却的心肠里衔出一缕青烟，轻放在顾淮音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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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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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目光茫然，似乎不能会其意。于它而言，这孩子神识已经与□□剥离，不能完全称得上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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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影动，竹叶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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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过我的梦，也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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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不知她话中含义，只是心中无端惊惧，不敢靠近她，只能缩作一团退步匍匐在尸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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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世鬼食人……逆法悖律，论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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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虽已明智，但毕竟二十几年来无人教导过，如今尝了血腥必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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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此时顾淮音没有诛妖弑鬼的能力，紫玉玦那点灵力撑出来的玉石身罢了。若是像昨晚二者明面对峙，自己难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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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别人，白光法阵堂前凝形，耗尽最后力气将鬼婴困在其中，它没有反抗。顾淮音重新取出木匣子，将鬼婴连同记载着婴灵祭的血书一起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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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上还遗落一缕青烟，顾淮音走上前去将其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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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缥缈无形又似有形，沾了血腥和死气，说不清是什么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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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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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渐近，林疏桐没有听她的话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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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将青烟藏在身后，起身颇为担忧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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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出乎意料脸色好了不少，身体也不似方才那般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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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她与鬼婴互为双姊，命脉此消彼长，如今一个被封印，另一个便免于被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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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拂堂前，浓重血腥味被风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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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心虚撇过脸不去看她，“你先进去罢，这还有些事要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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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话我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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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语气依旧轻细温柔，又恰到好处能掩盖住话音里一方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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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贯是耳力极好，听见外面哭天抢天连着痛斥之声，听见有人说她们“饲鬼行凶”，也听见顾淮音说的“阳世鬼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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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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