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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了，是这孩子几日前生了场怪病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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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不肯信她，方才塞花生那位姨娘警惕看她，拔高了嗓调：“从前在睐山里倒没见过你这号人物，你与沈伯是什么关系？这丫头又为什么是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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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顾淮音解释，她先一步将那小丫头拽过来。“你祖父呢？怎么不见他带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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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别怕，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和姨娘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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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却不领姨娘的情，挣脱她的手去扯着顾淮音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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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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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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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稚嫩又平淡，她神情此刻却冷静得不似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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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弯下腰把她抱起，在众人的错愕里慢慢开始回答刚才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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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沈伯见过几面，不算是有什么来往。沈伯逝世后留下这孩子，现在被养在清平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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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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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那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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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看他们如同被冻住一般哑口，只能勉强蹦出几个字，不由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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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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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夫救我性命，愿意予我容身处。我自然也是清平堂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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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怀里小丫头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才发现她眼眶里噙着泪，又固执不肯让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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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改日再带你出来玩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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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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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日偏西，橘色日光落进山里。无奈正是山中最易涌起寒气的时刻，即便现在暑中天，风过仍有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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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暮阳，照在人皮肤上怎么也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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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堂里咳声阵阵，听上去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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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抱着睡了一路的孩子愣愣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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