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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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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她留着做什么，您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客的人。 ”蛇妖有些心虚地用手蹭了蹭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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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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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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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百无聊赖地甩了甩衣袖，看起来更像小孩子。“这地好久都没凡人进来过，正好明天送她进亶渊窟，让那海妖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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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吓坏了一旁蛇妖，“王上这可胡说不得，尚在褚源中，不可不敬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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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撇了撇嘴，心中忿忿但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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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听我一句劝，这人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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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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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她与司主罔悬是何关系不谈，这人既是楚州郡守，她一死，恐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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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蛇妖说炸了毛，口不择言说：“我管她是什么，别说是郡守就算是皇帝，皇帝算了……就算是别的什么官我也照杀不误。怎么，市井凡人杀得我褚源妖，我难道杀不得这一两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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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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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谈，“别‘这’、‘那’的，无论这人是不是秦驹现在她都得是，我不想在这上浪费工夫。你出去顺便知会那老狐狸一声，他要是再敢来我门前哭他那短命的儿子，我把他三条尾巴剁下来做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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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衙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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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有什么好看的，这不是你姑娘家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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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几个衙役拦着不让顾淮音进去，她倒也没什么所谓，反正身上还有姜邑尘两成法力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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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独自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施了法术悄悄进到衙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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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大雨致使牢狱里积水不散，虽然只是薄薄一层，混杂着牢狱经年染上的陈腐味杂糅成一股腐烂水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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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蹙着眉往里走，衙狱中没多少犯人，要想找到一个和尚自然也不必费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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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一连几日在狱中，本就撑不得几日，如今竟还吊着一口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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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淌着浅浅积水穿过牢门走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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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狭小的窗透出些微弱的光，光影穿空，恰衬照这和尚坐在一片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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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苍白的手腕上一圈发乌，正是久戴镣铐遗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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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用舌尖微微润湿皲裂干涩的嘴唇后对顾淮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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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找到婴灵祭的解法，司主不必再执念，我也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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