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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得如此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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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唇齿间发涩，心中莫名惶恐。“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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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好像已经回答过别人了，如今怎么又来问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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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罔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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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司主身在褚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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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褚源，现在立于你眼前的，是虚相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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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余光扫视身旁水神像上白纱蹁跹，“两千年不见，这淮水神祠连布局都一如往昔，相必是青岐蛇君照看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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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没理会她后面这句，失声问：“司主是怎么逃出褚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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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逃’这个字多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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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啧了一声，虽然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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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魂魄寄托于一块玉珏上，后来不知怎么入了睐山，用活人献祭的阵法将这口命吊了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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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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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厘神情错愕，在那张老态的脸上更是显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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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不解他的意思，反问道：“我该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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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司主在睐山杀了百余条人性命，后遭天罚以至于司主散尽修为只留存一魄……连同那个活祭的阵法也是司主亲自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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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旧里拾遗问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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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醉云，竹影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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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江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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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朔州到阖江路程不远，但昨夜雨疏风骤免不了路途泥泞，故而耽搁了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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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拽着谢晋手腕，强行把他拉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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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被他拉得踉跄，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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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堂前，遣散堂中仆从后，柳子介用脚猛然把门踹关上，堂内暗下来只留几盏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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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狰狞，心中忍不住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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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无奈：“大人，这样于礼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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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失控吼道：“我他娘又不是要与你行苟且事，你说的又是哪门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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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你我身份悬殊，草民地位卑贱，恐玷污大人府邸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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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你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让人绞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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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适时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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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怒气并没有消下去。“我问你，你左手上藏着什么，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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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低着头不肯，既不言语也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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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介伸手去夺，动作粗暴地从他袖子底下拽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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