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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他的种种动作都要靠我的法力支撑，如今我为召出空圮法力尽失，他自然也没力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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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江守君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吐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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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抬眼看她：“你还想问什么，一并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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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她其实想问这人在自己身边目的是什么，终究还是忌惮她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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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顾淮音已经会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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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做出什么出格事来，我说过，我醒来的机缘全凭你手上固魄，寻得机会我自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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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是谁，无论是睐山山神、北海司主，又或者说是楚州府中侍女，你想我是谁我便可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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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收敛手上画符动作，垂眸喃喃自语：“按理说人间古录史书这么多，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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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听见她的话，认真回答：“确实不曾记载过，书上叙述各路神仙来历事迹，唯独没有关于‘北海司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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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不错，不仅仅是府衙书房里那几百册，自她识字来就没有听过有“司主”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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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功业昭彰不过一粟没之洪流，八百年过去了，史书上无我也不甚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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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霭霭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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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暮云墨色，徒生悄怆幽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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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音知道自己压抑八百年如观棋烂柯，也不晓得今夕时局如何变换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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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是哪里来的？”顾淮音出口打断江守君思绪深深，指着刚才斟满的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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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近淮水，城中用水都是自淮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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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顾淮音低声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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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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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江守君刚才问出口，就觉自己问得太过突兀，旋即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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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拘谨什么。”顾淮音倒不甚介意，随口回答：“我去淮水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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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前已经褪去昨日阴雨，透过薄云的浮光笼盖整座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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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车马渐多，开始有了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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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做事效率奇高，昨日又一刻不歇，公务处理差不多了。今日便闲下来，连案上墨水还没开始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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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耐心，三日之期未到。她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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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拈了一张薄纸看，正是谢晋所著的《泯州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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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至入神处不禁念出声来。“后土例划三百里，不若湮入北海长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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