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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筠摇摇头，做手势回到：“江大人举止谈吐不俗，如此高风亮节之人，是孙女不敢肖想的。况且他心地善良连无名婢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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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启仁冷哼一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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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善良？那婢女是我强迫他收的，他只是不蠢，与善不善良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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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筠垂眸比划：“祖父送婢女给他是为了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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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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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堂前，堂内清晨送来的礼物几乎全被还回去了，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积，显得干净又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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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前脚先到，那婢女后脚就被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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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跪在堂前啜泣，哭得楚楚可怜叫人心生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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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无奈叹口气。“姑娘先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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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还是一贯温和。“府衙里不缺侍女仆从，我这里还有十几两银子，姑娘不嫌弃就先拿去，出府后可自寻安身立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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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刚才站起来，听闻她说这话又诚惶诚恐地跪下去，边哭边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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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贱籍，在楚州远近无亲，如今出了秦府就相当于断了后路，若大人也不肯留，奴婢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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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江守君料想的差不多，不愿意拿钱走，非要留下来当个洒扫的婢女，多半是秦府留下来的眼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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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留这人在身边也好，可以让秦府对自己没那么多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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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长舒一口气，对那婢女道：“愿意留下来也好，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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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伸手去扶她，二人相触一瞬间江守君手腕竟似被灼伤，让她下意识放开了要去扶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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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袖口向手腕看去，那名为“固魄”的手绳上的珠子正散发着红光，在她腕上烫出一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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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君不动声色把“固魄”遮在衣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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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再看时正对上那侍女目光，太过熟悉，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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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那侍女似笑非笑，神情与将才迥乎不同，轻声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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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顾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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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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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距离贴得极近，甚至可以怀疑这侍女能听见江守君心声震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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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呢，睐山神庙祭台下的潭水里，也是迎上这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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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惊骇下，她竟连话都说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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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时张齐提了茶水回来。“那两排侍女不是已经送回秦府了吗，还是说这是哪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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