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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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也发现了，书架上那本宋麒这几日最常翻看的写着“radio”的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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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拿走那本书？”于曼颐又忍不住问，她已经很多次不问了，然而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我查了词典，radio只是无线电，又不是什么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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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看了她一眼，于曼颐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很越界，立刻不再说话。通过考试的快乐被一扫而空，她垂下眼睛，说：“我帮你打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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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宋麒说，“你把东西收好，我送你去平姨那住几日。下个月印书馆入职，你可以搬去职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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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姨是于曼颐第一次来上海时住的地方，是宋麒的上一个房东。她不喜欢那个阿姨，太凶了，她也不喜欢宋麒又要把她送走。她不是不能搬出去住，她也知道在宋麒家只是过渡，但是他又像重逢那天一样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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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于曼颐说，“我会收拾好，我再找一个旅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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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社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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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旅社，”于曼颐说，“我不住平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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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平姨那，就是宋麒的上一间房子。他都要赶走她了，干吗还要吧她安排到他住过的地方？她住在那就会想起那天他教她用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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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努力地去认识这个城市，认识这个新世界。可他们又总是比于曼颐快一步，他们总是在做她理解不了的事。他办报纸的时候，她就看不懂后面讲主义的版面。现在她能看懂一点了，她还知道自己是“封建残余”，脱离了于家她就是“无产阶级”，可他又在看她看不懂的英文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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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和他吵架就是因为他们商量事情不带她，现在他还是不带她。她于曼颐终归是外人，是城市的外乡人，是这些进步的学生里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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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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