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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过。”齐叔立刻回答,手里仍是很珍贵地拿着于曼颐送他的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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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没坐电梯,她自己走的时候都不爱坐电梯。宋麒听见她脚步轻盈地上楼,眼神再投向齐叔时,便不大像他平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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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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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走楼梯上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听见电梯叮咚响。宋麒走出来的时候神色里带了些焦灼,她想和他说话,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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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已经被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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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抱着花,一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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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贼了吗?”她靠自己的经验推测道,“齐叔不是就在门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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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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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伸手推门,门轴“嘎吱”一声,便是被翻得触目惊心的客厅。于曼颐不由自主地将抱着花的双臂收紧,看见那个她本来要用来装花的高玻璃杯,也被撞翻在地,砸出一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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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海里骤然闪过重逢第一次的对话。不是贼,大张旗鼓地撬门,又把家里翻成这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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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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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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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书架旁,摸索到一处暗格。他之前让于曼颐每次出门前都把自己的东西收进这个暗格,还好他今早再次提醒,家里没有别人的东西,他们应当也并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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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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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叔说他们走时拿了宋麒一本书,一本很厚的、绿色封皮的、英文版的书。他们让齐叔转达宋麒,明天去警局拿书,再一五一十地把这书的来历和用处都交代清楚了,才能再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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