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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那位同桌没死，多年后方奕回乡还遇到过她，家里供奉的神像也从来不曾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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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一个沉甸甸的符号，凝固成天边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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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仇人是谁，你要向谁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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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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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仿佛也是一种罪恶，她无数次想象这片田野上应该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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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从灰色变成了深刻对立的黑，直到某天摔进少女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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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就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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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星的梦境是亮得近乎于纯白的彩色，一切都冷冰冰的，秩序化为囚笼，即使是梦中也将她永恒禁锢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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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太漂亮了，比火力最猛的枪械还让人心动，方奕看得一眨不眨，掐了自己一把。她好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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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们共享着这一片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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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变成最柔软的小布熊才敢靠近女孩，但即便她已经在河里洗了很多遍，在女孩身边依旧看起来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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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并不介意，她看起来很惊喜，高兴地把它抱在怀里，于是彼此之间有了第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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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会给小布熊念绘本，念古今中外的故事，她很小的时候就能够看懂纯英文的故事书，一字一句翻译给小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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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读《小王子》，读《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读《第二性》，懵懵懂懂，在梦中躲起来读很多在大人眼中看来根本不适合小孩看的晦涩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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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的世界中也渐渐开始出现色彩，她还不曾明了什么是喜欢，先一步冒出想要保护女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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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系统告诉她，女孩以后会做很多坏事，最终早早死去，她们只是来帮助她实现心愿，而不是来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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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用系统说，方奕也会帮女孩完成心愿的，那些不过是非常微小、可爱的心愿，即使是欲望也说得光明正大，完全没有问题，她是一颗金灿灿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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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拼尽全力去完成那些任务，她以为积分和幸福都靠得很近，只要努力就会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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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当心愿达成，女孩总会生病，她在梦里也看起来很虚弱，淡淡的，投下一片灰蒙蒙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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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很聪明，她总是喜欢将一切都弄清楚，即使要将皮肉划开，真相如此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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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拜佛，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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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积分，是要拿命数来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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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不想死，她向来惜命，她好不容易才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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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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