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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拿给姐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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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纸巾粘连着，在口袋里闷了大半天，多数已经无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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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段若溪还是会细细清理掉纸屑，在妹妹亮晶晶的注视下吃掉。那是她们生活中为数不多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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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劝我啦，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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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溪的声音越来越轻，那一句“杀人者偿命”就像是从电视里飘出来的，尾音意味不明地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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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说肇事者，也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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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杀手，从第一次杀人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份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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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的法则向来如此，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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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溪转向方奕，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但看向方奕的视线依旧温柔而平静，一如涨潮前的大海，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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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我知道生命是很珍贵的，但还有一些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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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再度陷入沉默，墙上悬挂的钟表的滴答声慢慢滑到地板上，隐隐透出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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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思考良久，才说：“我没想阻止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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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答应过你妹妹不再杀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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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溪愣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是，我会去下面再赎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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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座巍峨的山，将所有痛苦都不声不响藏在体内，那一块羊绒毯子遮住了极致的恨，连绝望都被压抑得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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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时有阴影垂下，乍一看像是在哭，但仔细看那双眼睛异常清明，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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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电磁声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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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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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任务段若溪的委托：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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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奖励：积分10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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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惩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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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否接取该支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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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微微一怔，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了全新的触发式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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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恶女的心愿系统，如今的段若溪也能够算恶女了吗？可这条支线任务，竟然会有这么大额的积分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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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视积分如命的系统第一次有些迟疑，从角落里慢慢爬出来，小声问：【要接吗？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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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的核心代码中，明确记录着二十四条法规，它一直都担心宿主习惯了废土世界的规则，从而会在这里违法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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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不能为了积分，连法律都忽视了吧！可是，可是，从它的赛博良知来说，她们应该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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