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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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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的嗓子又干又疼，等待良久没见下文，这才迟钝地慢慢开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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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定扭头看她。其实她大抵知道，只是情感上不愿接受，很多人都会这么自欺欺人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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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聪明，倒也不完全对。”水无定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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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邪术，”她说得毫不在意，“等段若溪心愿完成，也不想活了，就准备不等价代换，做点好事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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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抽签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段若溪虽然也命格特殊，但充其量只是半瓶水，能解渴，但不能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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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修得神道，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现在段若溪一心求死，等执念一散，三魂七魄也留不得多少，干脆通过特殊的法子献祭给林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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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段若溪自己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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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星和方奕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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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岚说了可以帮她解决，但她不愿意，”水无定在一扇木门前站定，摊开手，“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她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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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你就进去陪她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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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定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女人平静到诡异的声音，幽幽的：“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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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推开门，看见段若溪坐在沙发上，身子一半在温暖的灯光下，一半隐在黑暗中，肩上披了一条藏蓝色羊绒毯，很冷似的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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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啊，小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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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很勉强地对着她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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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走近，看见她掩在毯子下的手中握着一把枪，漆黑冰冷的铁壳已经被擦拭得反光，映照出她苍白尖俏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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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想被方奕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小幅度地往里缩了缩，那凸起的一点点杀意轮廓便彻底弥散在了昏暗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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