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陈恪面色惨白,喉结滚动:“可…… 可毕竟是皇家血脉……”
“血脉?在权力面前不过是筹码!”
杜诜将枪头掷在案上,竟然稳稳立住,震的木案微微发颤。
“如今圣上正值壮年,他都如此揽权逐利,何况年幼的皇子,待皇子长成,亦或可效仿霍光废立,或干脆取而代之。城隍庙的兵器,不过是他棋局中的第一步。”
“大人,那我们……”
杜诜盯着窗外被雪覆盖松柏,沉声嘱咐:“你去寻那日在茶楼遇到的人。”
“是。”
不过五更天,外边的巷子渐渐热闹起来。
素日里不打开的大门,早早敞开了,街坊邻里带着孩子四处串门拜年。
不少孩童搓着眼满脸惺忪,便将昨夜里舍不得放的爆竹掏了出来,三三两两捂着耳朵,又惊又怕的依在门口瞧热闹。
常伯在廊下搓着手来回踱步。
虽说自打两人在这落了脚,公子昼夜伏出已是常态,可今儿不知怎么,这眼皮就跳个没完。
素日这个时辰早该回来了,如今天都要亮了还未归,怕不是出什么事了?
随着外边爆竹声炸起,一道黑影落进院里。
“哥儿总算回来了。”
常伯欣喜的迎了上去,手刚触上对方的手臂,面色猛地一变,“您受伤了?”
赵玉摇了摇头,捂着胳膊往屋内走,“无妨,一点小伤,包扎一下即可。”
两人进了屋子,常伯立马将药箱搬了出来。
赵玉褪了身上的夜行服,双臂上好几处刀口,处处都有一寸深,皮肉翻了出来,将衣服都粘连住了。
常伯烧了滚水用干净的帕子将捂热小心的分离开,直到整盆清水变成血水。
瞧着赵玉一言不发,常伯撒药的手都有些颤抖,眼底早红成一片。
哥儿当初那般金贵的人,都说是文曲星下凡,而现在却过上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我来!”
赵玉接过药瓶快速抖在伤处,捡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将伤口扎好。
“有人吗?”
大门忽然被拍响。
常伯没敢应声,除了搬进这院子那天碰上几人,后边几乎没同周边邻居有过往来。
赵玉快速穿上衣裳,将沾血的衣裳径直扔进灶膛里,朝着常伯道:“您收拾下,摆些果子干货,我去开门,免得旁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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