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撞向窗棂,卷着细碎的雪粒在半空盘旋。
书房内,炭盆中红炭明明灭灭,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
陈恪提着食盒进来,就见他家大人就着案上昏黄的烛火奋笔疾书,手边摆着一碗早已冷掉的汤药。
这药还是两个时辰前他送来的。
“大人,怎么又忘了喝药?”
杜诜罔若罔闻,直到落下最后一笔,这才回道:“什么?”
陈恪又举着盏油灯搁在案上,对此早已习惯,无奈道:“夫人要是知道您没有按时吃药,小人可真要挨骂了。”
杜诜抚了抚额角,长吁一口,笑道:“忙着忙着就忘了,我这就喝。”说罢端着那碗冷掉的汤药那就往唇边送。
陈恪见状忙夺了回来,满脸哀愁,“药都凉了,我让厨房重新热了送来。”
对方将药碗护在怀里,一副怕他抢了去的模样,杜诜弯唇笑了笑:“无妨,不都说凉药苦口。”
陈恪面皮跳了跳,将汤药搁到身后的圆桌上,将食盒的饭菜摆了出来,“良药良药,又不是凉了的药,这种笑话冬日里听了,小人真是冷的慌。”
杜诜不自在的嗽了声,搓了搓手里的笔杆子,正色道:“对了,你哥还未回来?”
前天得了赵氏之子的信,细想之后,还是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下属前去城隍庙打探一番。
算上今日已有三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陈恪闻言,手下一顿,刚要说话,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欣喜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杜诜也忍不住起身,不待迈步,书房门被猛地撞开,刺骨的寒气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
一道黑影踉跄的砸了进来。
陈恪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来人。
对方揪下敷面的黑巾,露出一张与陈恪五分相似的面孔,只是面色苍白异于常人。
陈恪只觉手中黏腻,这才发现对方背上濡湿一片,插着一袖箭,血液顺着箭羽滴落,不由慌了神,“你受伤了!”
陈慎微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杜诜,“大人,属下……”
话还未说完,直接吐出一口黑血来。
“先别说话。”
杜诜眉心狠蹙,上前去扶他,朝着呆愣的陈恪道:“这是中毒,将他扶上榻,快去喊府医来。”
“好,好,我这就去。”陈恪脚底有些发麻,跨门槛的时候差点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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