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不到人。”
“你别哭了,瑾儿说的没错,如今只是些风雪,进了京才是场硬战。”黄逾明见妻子落泪,将人揽进怀里劝慰,看向赵玉,“再过三日便进京了,随行的护卫是雇佣的,你若有什么往清水县交代的,我便让其捎带回去。”
赵玉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此行一路,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黄逾明接过信,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缘,喉结上下滚动,沉沉叹口气:“进京后,你先在家中落脚,翻案一事徐徐图之,切莫心急,我在京都还有几个可用之人。”
赵玉摇了摇头,“此次进京多亏姨夫弄了身份,钰瑾铭感五内,只是赵家案件兹事体大,不能将黄家也拉了进来,我既入京,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对于赵家的事,姨夫姨母绝口不提,也更不知我还活着。”
郑主簿递交假账本,扣下真账簿保命。
恐怕早就惹得朝堂上那位不满,自己将账本盗了出来,就算郑主簿有心遮掩,被发觉也是时日问题。
等对方回神,耳目自然要落到当年为父亲奔走的黄家身上。
一个商贾之家,上头随便捏造几条罪名,便可倾覆。
家破人亡的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即可,余下的他都要好好护着。
“你……我好不容易寻到你,如今你以身涉险,我与你姨父怎能坐视不理,若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你娘交代?”
黄夫人捂着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洇湿了袖口。
赵玉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像是强咽了什么酸涩的东西。
他挺直脊背,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我定会小心行事。”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微微垂下眼睑,他盯着自己破旧的鞋履,上面还沾着未化的雪水,睫毛微微颤动,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我单身一人,不过是个被主家外放的仆从,任谁也不会盯着。”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黄夫人,“可是若我留在黄家,难免会遭人说漏了嘴,您不单是我的姨母,更是婉瑶与荣哥的母亲,黄家的主母,总不能为了我一人,将黄家置于险地。”
话音落下,他忽地屈膝,重重地半跪在冰冷的地上,闷声从他抵着地面的位置传来,带着压抑的哽咽,“我娘就算在世,也断不会同意。”
黄夫人见状,心像被撕开了一般。
为何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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