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俗愿了时终证果,眼前争奈没知音。
&esp;&esp;却说鲁智深在听武松念完信的当晚回禅房睡了。若说寺庙的铺陈,他自然再熟悉不过,可或许是邓龙这伙人还俗后给二龙山执行了去佛化,又或许是他们的杀烧掠淫给宝珠寺添上了邪秽之气,这里的禅房睡下去感觉不到佛祖的温吞和淡泊。在五台山时,他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在这里却时常做梦,甚至在入住当天便梦见了少女的裸体。如此说来,是二龙山风水不好么?事实上,仔细回想,五台山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esp;&esp;谁曾想到,当他第一天来到文殊寺时,便体会到了过去在军营里未有过的滋味。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只是站在那儿,甚么也没做没说,寺庙的僧人就聚集着议论他:一双眼长得贱!貌相凶顽!然后结伴去真长老面前诋毁他。
&esp;&esp;真长老要给他剃度,头发剃了倒还好,虽说是父母给的,但他本来就不知道父母之爱到底是什么,底线是不能剃胡子:“男人怎么能没有胡子!没根毛不就他娘的成了个太监!”所有的和尚都面色难看地竖着眼盯他。当时的鲁智深并没有觉悟,事后他才发现这句肺腑之言是刺痛了这群人的。便好,谁叫这厮们仅凭第一印象就开始拉小团体,对他施加冷暴力,他也没必要客气。
&esp;&esp;他们出个对子:“月落和尚青山去,你来对下句。”
&esp;&esp;几个和尚笑得此起彼伏:“月落对日出,和尚对尼姑,青山对白水,去对来,你连着读试试?”
&esp;&esp;一天夜晚,鲁智深正在岭上观赏月色,忽然听到前面林子里有人嬉笑,紧接着便是口舌啧鸣声。走去打一看,只见叁个和尚争来争去地搂一个尼姑,像前仆后继的瘦猴子一样往尼姑身上埋,这个抖几下,那个又接上来。鲁智深看了一眼,提起拳头就冲进去,见人就打,嘴里也骂得粗狂。
&esp;&esp;鲁智深再一次感觉到了初入寺庙那天的陌生与迷茫:我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得到了什么?如果说帮助金氏父女使得自己落到如今境地,可也真是帮助父女俩脱离了苦海,于道义和精神上有收获,我并不后悔,而此时此刻呢?他要痛斥的人物得到了最有力的包庇,他自作多情要拯救的人反过来责怪多管闲事,他最崇敬的以为能主持公道的长老却让他去容忍。说起来,他才是那个半途加入的外人呢,长老凭什么要偏向他?
&esp;&esp;后来鲁智深才慢慢了解行情,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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