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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耐着性子说:“你可知,咱们是天家父子,很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永琏道:“儿臣知道。然而皇家有体恤老臣之例,也应全孝道之表率。从前马齐大人病重,大哥也曾经以皇子身份,前去探望。福晋回到漠北,既代表皇家,也是全了她自己的孝心。儿臣以为,若是在朝中由皇阿玛拣选使臣随同前往,额驸与世子定会感到皇恩浩荡。福晋归家,自然只叙家常,没有什么需要关起门来说的话。”
皇帝捏捏眉心,永琏这是知道他的疑心,索性让自己选一批人去监视吗?
这样的洞悉和坦荡反而更让他心虚。
他支着头沉默着,时辰钟滴答不停,直到一声宏亮的钟声响起,皇帝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永琏,冷冷道:“福晋回去也可以。不过,漠北路途遥远,福晋一走,你身边难免寂寞。你快二十岁了,朕是时候赐你个侧福晋或是格格了。”
若是他们因此情分生疏,又或是选个身份低些的占了侧福晋的位置,也许……
永琏叩首道:“皇阿玛,儿臣知道,迎娶一正二侧三名福晋是皇家的成例,但是,请皇阿玛,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让儿臣再行婚娶。”
皇帝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从前在先帝面前求娶青樱的自己。
他不由得笑笑,当年他何尝不是这样为了如懿坚持情义真心,只是到最后,这种坚持都成了笑话。
他玩味地看着永琏:“你是担心伤了与福晋的情分?”
永琏道:“儿臣十一岁就与福晋定亲,就算称不上青梅竹马,也是相识多年的情分,儿臣,不愿在福晋最难过无助的时候,又让她多添烦难。”
皇帝闭了闭眼,他觉得此刻,他真正明白了当年先帝对他的教诲。
他模仿着记忆中先帝和蔼的神态,谆谆教诲:“永琏啊,朕坐在这九五之尊上,尚且不能随心所欲,所言所行,都是为了大清基业,千秋万代。你长大了,将来这担子,也是要你接过去的,所以许多事,你也要与朕一般多行考量。你要知道,你必须做的事情,未必是所愿的,每一个决定,总有他的所得,也总有他的代价。要么,你们别回漠北,朕叫其他臣子去漠北慰问,要么,你就要接受赐婚,如此,朕才能放心把储君的担子交给你。”(台词部分引用原剧先帝台词)
他想,话说到这个份上,甚至将立储的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永琏应是明白的。
永琏神色平静,再次叩首:“孟子云: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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