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盛京城投奔,故而让他来我们这小住一段时间。”
小毛被人打断了觉,轻易睡不下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便自觉揽下了给吴钟晟收拾屋子的重任。
吴钟晟上下打量着他,片刻后,唇边扬起一抹笑,“小伙子,你很机灵。”
写的那般清楚,眼前的少年却仍旧能装作若无其事般与自己说话,的确有些胆识。
吴钟晟瞧着他,眼底多了几分欣赏,低声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吴钟晟颔首,垂眸望着眼前的一双手,沉声道,“小伙子,你习过书?”
“是。”
江应眠点点头,苦笑一声,“去了,只可惜半路出了岔子,科举暂缓。”
吴钟晟心中了然,抬眼瞧着他,仔细记下了他的长相,“江应眠,我很好看你,若日后有机会,希望我们能在一处共事。”
他自己都大难临头了,如何与自己共事?
恰逢此时,小毛从后院探出了身子,咧嘴笑道,“这位爷,屋子收拾好了,就在最后一间,不临街,清净些,您一路过来应该也累了,先躺下歇会儿,小的给您去炒俩菜。”
话落,吴钟晟举起茶杯,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径直去了后院。
小毛也凑了过来,两个脑袋挤在一起,面面相觑。
荷包一开,二人险些被金黄闪了眼睛。
江应眠望着摆在眼前的金山,只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寒窗苦读十数载,怎么就没把我给冻死呢……”
翌日天晴,东市各家铺子才开了门,就见一队御军朝着城门的方向赶去。
阿金面上无奈,低声呵斥道,“抓紧做活,左右也不是来抓你的,净操那没用的心。”
江应眠正擦桌子的手一僵,抬眸望去,瞧见从门口经过的御军不下百人,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扔下手里的抹布,转身就走。
小毛突然出声,江应眠的脚步顿住,故作自然的笑了笑,低声道,“后院生火煮水呢,我给贵人打水洗漱去。”
“成。”江应眠应了声,旋即回了身,脚下速度也快了几分。
江应眠站在屋外,抬手叩门。
“大人,是我,江应眠。”
吴钟晟身上的外衫有不少褶皱,一看就是和衣而眠,八成是辗转反侧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