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眠眸色一深,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一个贵人竟然能被吓道夜里不敢脱衣睡觉,随时准备跑路,那得是犯下了多大的死罪……
吴钟晟扫了眼他苍白的脸色,皱眉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城门昨儿夜里就被封了,他们既然去了那,必然是打算从外往里查,用不了几时,就到三街了。”
“是。”江应眠点点头,神情不似作假,“昨日夜深时,我在大堂习书,小毛特意给留了火,原本正安静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城门的方向赶去。”
江应眠忙不迭点头,小声道,“梁小姐信上都说了,大人快些收拾收拾,拿上点心和干粮,厨房里头烧着水呢,咱们赶紧过去。”
江应眠谨慎得很,先吴钟晟一步冲了出去,将门窗都合上。
吴钟晟心中大惊,实在没料到小小的酒坊里竟藏着这等玄机。
幸好……幸好阿金哥和小毛都去装酒了,没时间理会大堂。
吴钟晟点点头,拿着东西走到了架子前,低声叮嘱道,“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事,务必要帮我去跑个腿。”
等到阿金和小毛装了酒回来,大堂早就恢复了正常。
江应眠站在门口擦着账台,头也没抬地回道,“方才贵人说有事在身,就先出去了,说夜里再回来。”
阿金白了他一眼,无奈开口,“人家是什么人物?随手打赏就是一包子金块,还缺你那口精米?咱们仨赶紧趁热喝了就是。”
说着,起身跑向了后院,不多时,又哭丧着脸跑了回来,像是天塌了一般,“阿金,我的精米粥被偷了!”
“怎么可能?”阿金面上震惊,低声问道,“我们三个都在坊里,谁能绕过我们去后院偷走一锅热粥?”
“不是我偷的!”江应眠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猫,拽紧自己的衣裳,给他们看自己的肚子,“你们瞧,我肚子平得很。”
“没有没有。”江应眠的头险些摇成了拨浪鼓,一脸笃定,“小毛,会不会是你大早起忙昏了头,忘了这茬,其实你压根没做粥?”
“成了,歇歇吧,我出去上周大姐那儿买十个包子。”阿金叫住他,转身用布条擦了擦手,出了酒坊。
只留下小毛一个人站在原地,用尽吃奶的劲儿去回忆自己到底做没做粥。
“怎么了这是?”小毛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低声问道,“谁惹你不痛快了?”
“买了十个包子,撞掉三个,被野狗抢了去,害得我又重新回去买了几个补上。”
江应眠浑身一震,迅速抓取到了他话里的重点。
顶顶大的官
晨起时,吴钟晟曾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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