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和太宰在这旋律中或许就是琴弦与演奏者的关系吧。
也像是一直完全被他牵着走,顺着溪流走出重重迷雾之后,恍然发现我已身处并无旁人的狂欢庆典。
此刻我能回忆起来的最为清晰的片段,就是最后我支撑不住,倒向了他似乎早有预谋的怀中。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让太宰放过我的耳垂。
“唔……因为纱绘子完全为我热起来了。”
我抬手摸了摸他后颈处方才被我无意识抓挠过的地方,探头看了一下,有几道淡淡的红痕。
我坐在梳洗台上,他站在我的双腿之间。
察觉到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腿合拢,但这样又会夹住他的腰。
一抬头,又正好对上太宰那一副“我什么都看在眼里了”的笑容。
“嗨嗨~”
我随便地伸手一搭,从梳洗台上下来的时候却脚一滑,差点就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太宰这家伙还在笑?
但这些可不是能说出来的啊……我咬着牙默默地把已经到嘴边的对他的指责又暗自吞了下去。
“……总之不要你管。”
能留他待会用我的浴室淋浴就已经很不错了。
先洗好的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
“呜哇!我身上还有纱绘子同款沐浴露的香味哎……为什么就要赶我走啊?好绝情!”
就算是给彼此一点贤者的时间和空间不好吗?
“太宰君?纱绘子?”
偏偏在这个时候?
“听起来她还在楼下哦,我猜还有森先生……快点关灯吧。”
但是我还是关灯了。
同样,又是和他一起静静地听着克里斯汀女士上楼的脚步声。
“嘛,也许吧。有时觉得他俩确实很有兄妹的意思呢。”
太宰在门外克里斯汀女士随口说的那句“玩得特别好”时闷笑出声,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好不容易等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摸索着去开了床头柜上那盏小小的台灯。
太宰现在穿的还是我的纯白浴袍。
他穿得倒是挺自在。下摆短了一截也不在乎,衣襟拢得比穿浴衣还随便得多,系带也是胡乱打了个结。
并不想有一丝一毫被别人看到的风险,所以只能让他从阳台翻回去。
我白了他一眼,还是去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摆到一边。
反正做坏事之前我也帮他止血了。
“哈?我为什么要帮你吹头发……”
我:“……”
站在坐着的太宰背后给他吹头发时,我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