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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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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接通她就开了口，语气疏淡：“半个小时之后，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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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尚未落下，11还没到开门的时候，少了夜色中穿行的霓虹璀璨，只有清洁阿姨在细细打扫每个角落。何南北深深地吸了一口84消毒液的气味，自己被自己给呛出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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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一角，人未至声先到：“我还没见过自己把自己呛咳嗽的，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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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凝视对方：“你管得也太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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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澄和和气气地说：“一家人，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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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这样，就连在这种时候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话。她曾经取笑他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到社会上容易被人骗。叶远澄则说不会，欺人者恒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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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样一个老朋友，何南北突然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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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她说：“我们聊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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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1出来之后，何南北去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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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意外的是，不知道得了谁的消息，又或者巧合，今天大家都一反往常的穿衣风格，全都穿着白色或黑色，何南北愣了半晌，转头对杜梨说：“不知道的人会不会以为是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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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沉默了一会，抱了抱她。松开的时候她叹了口气：“你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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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被动地承下这个拥抱，像之前对童欢一样，说了同样的话：“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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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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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之后，她们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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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像无垠深海，会安静地支持你的选择；而朋友则会点醒你，让你看清眼前的道路从何而来，又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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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何南北便弯下了身，用双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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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了，她在心底喃喃，这是最后一次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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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童欢也没闲着，简单打点了几件衣服就出门去了健身房。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话半点都没错。为了在走秀时达到最好的效果，少不了每天三四个小时的锻炼。这几天没怎么练，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有点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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