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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地笑笑：“要我用嘴帮你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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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虽然隐隐有些期待但还是……不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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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麻利地去洗漱完毕，坐回到餐桌旁，童欢已经把外卖分装到白瓷碗里，筷子勺子全部给她摆好，自己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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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不，可以说是午餐了，很简单，白粥油条茶蛋咸菜，就是普通海城人的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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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搅了搅粥，等童欢回到桌边坐下之后，仰起脸问她：“什么时候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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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漫不经心地答：“中间醒了一趟，给你盖被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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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正欲接话，又听见童欢笃定地说：“奶奶的后事，我跟你一起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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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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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慢吞吞地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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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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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地过， 转眼就到了去墓园安置骨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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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给她挑了块风景最好、价格也最贵的位置， 看着工作人员珍而重之地将骨灰盒放进棺穴，又将棺穴封闭， 她垂下眼睑，点燃了手中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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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起的青烟迷得她有些看不清周遭，间或有大片的香灰如雪花一样落到她的黑裙上，烫出肉眼看不到的缺口，像她的心一样，总是给外人看一个圆满的假象，只有自己才知道那里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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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人愿意耐心地去填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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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看着她磕完最后一个响头，伸手将她扶起来，顺手替她戴上黑色口罩， 握住她的手向外走。何南北由她牵着，顺从又温驯， 脑海里却始终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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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得知奶奶死讯的那一刻起， 这种恍惚和不真实就一直伴随着她， 好像被利刃斩断双臂，她来不及感受到疼痛， 只是在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真的两袖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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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 何南北踩下油门。童欢问：“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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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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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你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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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开出停车场：“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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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休憩，只想工作。何南北脑子里闪过各种心灵鸡汤：“只有努力不会辜负你”、“每当你掉下一滴眼泪，就说明你离梦想更近了一步”、“努力赚大钱，四十像二十， 七十像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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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想了一会，松口让步：“那晚上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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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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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把她送回家，目送她上楼，然后拨通一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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