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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祁扶音眉头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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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接，不接估计对方会打个不停，还是早死早超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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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朝楼听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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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喊人，祁婉先开口问道：“我在你家门口，你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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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祁扶音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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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道：“我问过你助理了，她说今天根本没有工作要去北城，你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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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随口道：“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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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丽城，有事没事就去丽城，那是你老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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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是。”祁扶音道，“如果让我舒服的地方是家，那丽城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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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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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跳绿，祁扶音跟在楼听月后面过马路，人来人往，有些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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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马路，走到小路上，祁扶音才淡淡道：“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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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放轻语气：“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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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不回去，毕竟下一期节目就在穗城录，我还没有要和节目组违约旷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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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阿女，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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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忽地扑哧一笑：“妈咪啊，我哪里和你对着干了？你想让段应清和我接触，你直接说就好了，何必做得这么偷偷摸摸？搞得跟见不得人的私会一样，说出去很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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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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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祁扶音已经不想应付祁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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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说：“下个月你康阿姨生日，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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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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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阿姨从小那么宠你，别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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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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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几乎耗尽了祁扶音的能量，正好走到同福里门口，祁扶音一手撑着门边的青砖，微微弓着身子，疲累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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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只感觉脑袋的神经一下下抽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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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弯下腰看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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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妹啊，是不是低血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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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声音，两人齐齐往前看，只见小卖部的婆婆撑着柜面，探身朝她们这儿看，估摸是瞧见祁扶音的模样，才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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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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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弯着腰背慢慢走过来，摊开干枯的手，是一颗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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