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上直起来，但是没有力气，明明没喝酒，但是头晕晕的，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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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老老实实地，声音更小了，垂下眼皮：“做雕塑……你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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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似乎笑了一下，“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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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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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淡淡道：“我发现你嘴很硬。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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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在接着蒋荣生的电话，却已经集中不了注意力。他精神开始涣散了，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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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袋已经失去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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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的心脏疼得瑟缩了一下，他双腿撑在椅子的横条上，弓起腰，抱住了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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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没有跟颜湘在无聊的问题上废话，只是皱着眉，问，“那天谁送你离开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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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报告，四个现场的监控突然无声无息地息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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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去翻查，发现是技术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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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蒋荣生，到安保，到助理，到技术人员，所有人都不相信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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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段时间起，就可以感知到，有一股无声的力量正在凝视着蒋家，连那个废弃的船厂那么偏僻的地方也在凝视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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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脑海里艰难地回忆着，指尖瑟缩了一下。片刻后，他摇摇头，又想起电话里的蒋先生看不见，他只好说，“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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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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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烧成肺炎了，咳血了，根本没有意识了，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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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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